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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 (第2/2页)
总而言之,搞出琢器的工序比圆器要复杂。 想到宁向朗跟傅徵天都比自己小上两三轮,胡光明都忍不住羡慕妒忌恨:“小勉啊,咱不要跟他们比……” 傅麟见儿子跟宁向朗眼睛里都带着笑意,心里欣慰极了。 傅母则高兴地问:“徵天你这是给你爸爸做的吗?” 傅麟喜欢喝茶。 傅徵天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不客气地打碎了傅母的幻想:“我准备放在书房的。” 傅母:“……” 傅麟倒是早就习惯了自家儿子的不可爱,他也没放弃打击儿子的机会:“你对这个可太在行,肯定是小朗的功劳。”他朝宁向朗招招手,“小朗,等你再长大一点可得我烧一套好的。” 傅徵天:“……” 他们父子俩的你来我往特别有趣,宁向朗在一边看得直乐。听到战火卷到了自己头上,宁向朗麻溜地答应:“当然没问题!” 傅徵天脸色微微扭曲。 宁向朗笑眯眯。 叫你嘴硬! 烧造过程有几个工人过来帮忙掌火,宁向朗就蹲在一边跟他们套近乎。 胡家湾还在的时候他年纪太小,并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些煤窑的构造,后来他虽然接触得多,但那时候窑炉早就换代,很多结构都已经不一样! 得好好了解啊! 宁向朗边听边记,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,看起来特别机灵。 傅徵天默不作声地跟在一边旁听。本来投资胡家湾只是想将宁安国拉拢过来,在看到宁向朗对胡家湾的感情之后,他突然就真心想把这边变得更好一点。 那样的话,宁向朗一定会更高兴! 傅徵天想着想着,又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宁向朗的脑袋。 宁向朗:“……” 他转过头警惕地看着傅徵天。 莫非这家伙居然是揉头狂魔? 傅徵天被宁向朗的表情逗笑了,他仔细捻起宁向朗头发上小小的碎屑,一本正经地说:“沾了点脏东西。” 宁向朗:“……” 有脏东西你还先揉一把,简直居心叵测! 这一玩就玩到了傍晚,胡得来已经做好饭等他们了。 正是春寒料峭的三月天,山里什么都鲜,胡得来捋了一把嫩紫苏撒在河虾上炒得酥香,一盘香味四溢的紫苏炒虾就出来了;割下一大块烟熏火腿上的好肉,佐着新鲜椰菜花炒出来;再用高汤蒸熟土鸡,放进滚烫的油里炸成焦酥的香酥鸡…… 山里面有什么好东西,胡得来都摆上了餐桌。 宁向朗一看到桌上的菜色就故意扑到姥姥怀里:“姥姥你最疼我了!” 胡得来登时吹胡子瞪眼:“你个小没良心的!你最爱的虾可是我做的!” 宁向朗笑嘻嘻地说:“姥爷你也疼我!” 胡得来说:“疼你?谁疼你?你个整天只知道捣乱的调皮鬼……” 宁向朗姥姥瞪了他一眼:“说什么呢?也不知是谁整天念着‘小朗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’,埋怨说家里没点响气!” 被老伴揭了老底,胡得来只能转头招呼:“小傅啊,快坐下,吃饭吃饭。” 没想到这时候有人来找胡光明:“光明!光明!不好了,敏敏被人欺负了!” 胡光明还没站起来呢,宁向朗就跑了出去:“敏敏姐被谁欺负了?” 胡光明紧张地跟出去,领着宁向朗跟着那人跑。来拉救兵的人边把他们往车站那边走边说明情况:“有个醉鬼喝醉了在车上捣乱,车子都快误点了!那家伙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,说话句句都是冲着敏敏去的!” 胡光明想都知道醉鬼会说什么话!他马上怒了:“在我们胡家湾欺负人,他胆子还真大!” 宁向朗一听就知道有戏,他在一边煽风点火:“大舅走快点,那醉鬼不知道会不会动手动脚呢!” 胡光明这才想到到了车站有可能发生冲突,宁向朗这小豆丁似乎不太适合跟过去,于是他边跑边骂:“小朗你来做啥?快回去,别添乱!” 宁向朗“哦哦哦”地答应,然后悄无声息地继续跟在后面跑。 傅徵天也跟了出来,他追到宁向朗身边问:“怎么回事?” 宁向朗简单地说明情况:“有醉鬼在电车上闹事,开车的是我敏敏姐!” 傅徵天说:“敏敏姐是谁?” 宁向朗说:“一个开电车的姐姐!” 傅徵天:“……” 宁向朗这么一提傅徵天倒是想起来了,这些年提倡男女平等,很多以前没出现过女性身影的职业渐渐出现了一批“娘子军”,电车司机就是其中一个行业。驾驶协会一直在大力宣传这一举措,西州这批“娘子军”早期曾经出现在各大报纸的版面上! 这个“敏敏姐”大概就是其中一员。 傅徵天默不作声地跟在宁向朗身边跑。 傅徵天这么一跟宁向朗倒是清醒了,要是那边真出了什么事儿,他们两个小孩子绝对不应该过去。他可怜的手掌刚挨了十下,要是这回再把傅徵天带去看热闹,保不准会再挨一次! 宁向朗停下来说:“要不我们就不过去了吧?” 傅徵天讶异地看了宁向朗一眼,瞧见宁向朗不时地瞄瞄自己的手心,顿时明白了。他笑着抓起宁向朗的小爪子,捏捏那粉嫩的小肉团儿:“怕回去后又会被修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