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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 (第2/3页)
收容孤(无父无母谓之孤)、独(老而无子谓之独)者,她收留了这么多无家可归者,其实还是蛮迎合朝廷的意思。 吃完饭,萧彧又上床躺着了,只盼这姓梅的赶紧离开,他可不想再在床上继续躺了,装病也是个辛苦差事呢。 结果事与愿违,就在他以为梅炳要离开了,外面突然响起了炸雷,紧接着大雨就下了起来。这场春雨大家盼了很久,萧彧心里也一直盼着,不仅是地里需要雨水,砖窑也需要,雨水能够加速砖窑的冷却,等大雨过后,砖窑就可以开启了。 但他今天却有点埋怨这雨来得不是时候,哪怕等姓梅的走了之后再下也好啊,偏生在他没出门的时候就下了起来,真是人不留客天留客。 那薛钊为了表示崖州条件艰苦,特意给梅炳安排了一辆无篷牛车,所以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。 这雨先是哗啦啦的,一直下到快天色将晚才变成稀稀落落的小雨。梅炳回州城,牛车回去大约需要半个时辰,等走到也许城门都关了,更何况雨还没停,路上泥泞不堪,他真不敢走夜路,因为很有可能遇到狼,也有点担心路遇歹人,毕竟是未开化的南蛮之地。 萧彧在床上躺了大半天,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,内心不知道问候了梅炳多少遍,但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。 晚上萧彧又喝了一碗粥,加上吴家娘子给他配的一碗青菜,这一天的三餐就这么应付过去了,饿得饥肠辘辘,神色自然更为萎靡。在梅炳眼中,他病得挺严重的。 客人不能走,萧彧只能留客过夜,正好闵翀不在,那个杂物间还空着,可以给梅炳睡。至于他的随从,就只能在厅堂里打地铺了,总不能叫孩子们给他们让床睡。 梅炳见萧彧将家中唯一空余的床让给了自己,便说:“占了裴公爷的床,下官实属惶恐。” 萧彧说:“无妨,那并非凛之的床,凛之一向与我同塌而眠。” 梅炳听见这话,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了片刻,这才讪笑:“如此,下官便安心了。” 裴凛之看看梅炳,又看看萧彧,没说话。 等到梅炳去睡了,裴凛之关上房门,上得床来,不满地说:“郎君适才看到那姓梅的笑容没有,好生暧昧。” 萧彧看着他:“他暧昧什么?” 裴凛之涨红了脸:“恐怕在怀疑我与殿下的清白。” 萧彧闻言莞尔:“那便让他怀疑。我们在这边过得不错,这孤独园又恰是迎合了圣意,有些人肯定会担心圣上某天心软,又把我召回去,你说他们岂能容我?” 裴凛之皱眉一想,的确如此:“那日后我们想必会困难重重。” 萧彧倒是并不忧心:“没准今日梅炳误会之事恰能替我们掩饰一番,你说,如果他们都认为我有断袖之癖,是否能对我们放心不少。” 裴凛之这下耳朵都红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可、可这分明就是污蔑郎君的清白。” 萧彧含笑看着他:“我倒是怕污蔑了凛之的清白。” 裴凛之抬眼看着萧彧:“只要为郎君好,我什么都不在乎。” 萧彧伸手抓住裴凛之的手:“那便配合我演好这场戏吧。” 裴凛之坚定地点头:“好。” 第二日,萧彧干脆卧床不起了,端茶奉水喂饭皆是裴凛之亲手代劳,不假他人之手。 梅炳来床前问候,裴凛之正在给萧彧喂药,他将药放到自己唇边先试了一口,确定不烫了,这才喂到萧彧嘴边,萧彧喝了一口便扭过头去,皱眉说:“苦,不喝了。” 裴凛之温言相劝:“良药苦口,郎君还是喝了吧。” 梅炳看着他们,也加入了劝药行列:“郎君还是要爱惜身体,尽早喝药,别拖成大病。” 萧彧转过头,抓住裴凛之的衣袖,眼中噙着泪:“我自小身体弱,这身体时好时坏,也不知道何时就去了。其实我去倒无所谓,可以去地下陪母亲了,就是觉得对不起凛之,他随我来这穷乡僻壤,我若去了,留他一人可怎么咳咳咳——”还没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。 裴凛之努力配合萧彧的节奏:“郎君千万不要胡思乱想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 梅炳说:“下官这就回崖州,让薛大人派大夫过来再替郎君瞧瞧。” 萧彧好不容易止住咳嗽:“梅大人要走了吗?恕我身体欠安,不能送客。凛之替我送梅大人吧,咳咳。” 裴凛之给他轻抚胸口:“你别乱动,好生休息,我去送梅大人。” 梅炳说:“郎君病体要紧,不必记挂下官,裴公爷好生照料郎君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