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时恰恰归_第7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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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节 (第2/4页)

拓这身家,一清二白的,何必非强争这个体面。”沈拓正色道,“我有十分便与她十分,我只五分却做出十分的样子,那也只是欺她,弄个表面光亮而已。何家也是知我的根底,若是因此心生不满,又何必与我结亲。”他自信何家小娘子绝不是这般计较之人。
  曹大笑:“大郎啊,你就是好强了些,不过男儿家有身硬骨头是好事。”又道,“你结亲要不要请表伯们喝喜酒的?你既请我们吃喜酒,难道我们不随礼的?”
  “随礼是随礼,帮衬是帮衬,随礼是姑祖母家与我家的情谊,帮衬是却非本份。姑祖母一家已经对我照料良多,我再不能占这样的便宜。”沈拓执拗起来,又微红了脸,道,“只还有事要托赖姑祖母,家中没有理事的人,成亲诸礼,到时要烦劳姑祖母与伯母们操持。”
  “你放心,这事不消你说,这是姑祖母应当的。”曹沈氏一口应下了。她年轻时的柳叶眼成了小三角眼,现在微眯着,透着精光来。心里道,她不操持难道由着沈母跑回来作威作福的?要是带了李货郎这个后父来做主位,她非得呕出半斤血来。
  曹二道:“你就我们家一门亲戚,我们不帮忙谁去帮忙?你那舅家只知在乡下作窝,甩手一问三不知,不担半点干系的,还能指望他们?”
  沈拓也不反驳,他舅舅,姨母都是好人,好人有时做的事,却让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:“还有件事却须大伯二伯帮忙。”
  “你只管说。”
  “阿爹先前在郊外买了几亩山林,有好些树木。”沈拓道,“树龄不大,不抵什么大用。我想着大伯帮我看看可有能卖的?与木材商牵个线,做棺板、梁柱、椽木的,不拘什么价格都可。”
  曹大摸摸胡子,看着沈拓哈哈大笑,摇头道:“大郎啊,你到底是年轻不懂啊。也罢,午间你三叔归家,我让他领你一趟,你是身在宝山不识宝啊。”
  沈拓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,有心追问,曹大却故作神秘只摆手不肯作答。
  第十一章
  曹家三兄弟曹大卖棺材,曹二做棺材,曹三却是管着板材买卖,常在外头走动,午间回来听了沈拓之言,笑:“大兄还在那拿捏个半天不肯与你明说。大郎你是县里的都头,街市上做买卖的哪个不识你?你要卖东西,寻常商户哪个不开眼压你的价?咱们既有势,不欺人,却也可以方便行事。”
  又搓了搓手,道:“你不知,自你做了都头,我在外买卖都比先前顺利。”
  沈拓呆了呆,他是半点没往这上头想,虽然在外行动,小商小贩各种殷勤,也只当他们卖个好,遇上贼偷地痞得些关顾。道:“我左右也只是一个衙役都头。”
  两家近亲,曹三索性开了天窗说亮话:“虽说衙役没个品阶,到底也是公差,都道‘官不恶役恶’,小鬼比起阎王还要难缠些。寻常人家,没有官司不平哪个见得县丞县令的,日日得见的还不是衙役公差,你们手里拿着王法,真有心作威作福,欺了他们,又去哪里分说。无事何苦得罪你们?买货卖货,与谁不是买?岂会不给你们方便?前些年差役张狂得狠,竟比得贼匪,也只季明府到任,才收了爪子。
  大郎你行事端正,又有侠心,从不干仗势欺人的事。只是权不在大小,你又管着县里街市,商户自给你脸面。”
  沈拓皱眉欲待说什么。
  曹三又道:“大郎,我们做事既然无愧于心,借个方便又如何?便是你家季明府,也有买着屋宅或令家生开着铺面营生,不过借势而为。”
  沈拓到底不是迂腐的性子,琢磨片刻,道:“到底赖三表叔教我。”
  “也罢,我领着你走一趟。”
  曹三领着沈拓找了桃溪一个叫许直的木材商,买卖虽经营得不大,却是实诚人,与曹三也有几分交情。
  “曹老三?你这大下午怎么跑这来?快快来我这喝一杯。”许直远远见到曹三就在那招手,等见到沈拓,心里打个突,“这不是沈都头吗?难得稀客,快请快请!不知上门是?”这官差上门总没个好事。
  曹三见他变了脸色,心里好笑,道:“许七,你慌什么脚?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
  “我能做得什么亏心事,不似你,背着老婆喝花酒被打成烂猪头的。”许直揭曹三的底,又叫妻子茶点上来,“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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