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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节 (第1/3页)
不多时,就有小孩子的声音哭哭喊喊地叫着爹,还有宫人呵斥的声音,那赵十四的哭声越发的凄惨了。 凡是稳坐皇帝位的都不是什么好人,朝堂之上,虽然勤政殿高悬光明正大的牌匾,但是牌匾下的这些人干的都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,莫说在这些人之上的皇帝。 不过,好人坏人是什么的,也没有一个明显的分界,弑父诛兄杀儿杀女的太平盛世,柔情似水温良恭顺的亡国末途。所以,纯粹的善和恶对一个帝王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。 陆瑾佩从来都没把秦作庭当做一个好人,但是也没把他当做一个坏人,他对她很不错,至少她吃饱穿暖,不用看人的脸色,偶尔还给别人脸色,还可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拿他出气,心情好的时候调戏他。 尽管她听着外面小孩子凄凄惨惨地叫声有些不忍心,但终究还是没有劝阻他,一个皇帝若是连觊觎自己生命的人斗狠不下心肠,那这个皇帝也算是做到头了。 地砖上摊着的赵十四听着外面的噼里啪啦的板子和孩子的哭叫,嚎得肝肠寸断,陆瑾佩瞧着他在地上都能咳出血来,只是平静地看着,出声道:“你可以不说,那你就这么听着你儿子是怎么被打死的。” 其实,哀家就是那个最坏的人。 秦作庭许是没料到她会出声帮他,有些诧异地瞧了她一眼,却是勾起了唇角,覆上了她冰凉的手。 “啊……太后娘娘开恩……娘娘求您救救奴才的孩子……您也是当母亲的……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 这个赵十四已经语无伦次,句句话往太后心里捅刀子。 陆瑾佩眉头挑的老高,在秦作庭憋笑中,幽幽地道:“哀家开不了恩,哀家和先帝情深缘浅,还没来得及有孩子,先帝就驾崩了,所以你要么说要么听着。” 外面的动静停下了,孩子哭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弱,秦作庭笑眯眯地瞧了他一眼:“你是说呢,还是要外面的人继续打。打的话也成,估计撑不长了,要不你忍忍,一下子就过去,说不定你进死牢之前还能瞧一眼孩子的尸体,虽然不鲜活,但是好歹……” “我说,我说,我什么都说……”赵十四已然在崩溃的边缘,“奴才在寿昌宫做厨子前,是在南安郡王府伺候,先皇陛下一次临幸郡王府,称赞奴才手艺才被带到宫中。” 那位南安郡王,正是秦作庭残疾的四皇弟秦作堂。 赵十四接茬说道:“就在陛下常驾临寿昌宫用膳之初,每日晚间,便在奴才的枕下都能瞧见一张字条,上有南安郡王的玉印,告知奴才家人近况,问有要事相助。南安郡王对奴才一家有活命之恩,况且奴才家人皆在他们手中,哪敢不从。前日夜间,非但在枕下发现一张字条还有一包药粉,教,教奴才昨日下到陛下的晚膳之中,奴才这才……” 所以说,皇帝是个高危职业,时时刻刻惦记着别人的同时,还时时刻刻被人惦记着,连自家兄弟都不能善罢甘休,横插一脚凑个热闹。 不过,从行刺到下毒,追根究源,到底是赐死了那位仪太妃引起来的。这么想着,秦作庭终究是不放心还存着这么一位虎视眈眈的弟弟,想方设法地教他闹起事来,再好好收拾他。 只是,用自己作诱饵,值不值得。 作者有话要说: ☆、幽暗地牢一日游(大修) 作者有话要说: 大家一般都是神马时间看文呐?给个方便的时间发文呀( ⊙ o ⊙ )! 赵十四被人拖下去了。 说完一番话,早已口吐白沫,人事不省。 傅尧徽和霍铎也奉命去找那些小纸条。 陆瑾佩随着秦作庭走了出去,两个小太监一个举着板子,另一个背上绑着厚厚的棉垫,见这俩人出来,慌忙跪地行礼:“见过陛下和太后。” “起吧,下去领赏。” “多谢皇上。”两个小太监欢天喜地地跑走了。 陆瑾佩转头看他,很是鄙夷:“你根本就没捉住赵十四的孩子,就是让他们俩在外头装神弄鬼的?” 秦作庭笑笑,撑着把伞挡在她头上,拉着她走在宫里笔直又宽阔的道上:“赵十四的家人在南安郡王府一点不错,只可惜他妻子不忍独守空房,早把孩子撇下改嫁。那孩子在一年前就冻死了,被郡王府的管家用一个草席子裹了不知道埋在了那处。可惜了,赵十四为他主子卖命……” 陆瑾佩觉得今儿的阳光有些刺眼,往他身后躲了躲道:“接下来,你要怎么办呢,杀了南安郡王。” “你觉得他不该杀么?”秦作庭抬手放在她眼前,挡住了刺眼的光,很郑重地看了她一眼。 “该啊,谁让他不安分。” “你真有这么通情达理?我要去宗人府瞧瞧他,你要去么?”秦作庭缓了一口气,唇色有些白。 陆瑾佩笑眯眯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道:“咱们还是坐车去吧,你身上的上还没好。” 秦作庭唇角皆是笑意,不置可否,传了御辇,和她一道往宗人府的地牢去。 车里的光线没有外面的强烈,陆瑾佩撂下帘子,转头对秦作庭笑眯眯地道:“长这么大都没去过地牢,这回可是开了眼界。” 秦作庭有些憔悴地往嘴里搁了一片参片,惨白着一张脸对着她道:“你一个姑娘家,怎么净想着往这么个地方去?” “就是因为未知的东西,才会好奇,才会接近啊。” 秦作庭眯着眼睛看她:“你对我,也是这样么?” 陆瑾佩一面啃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