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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节 (第1/3页)
柳雁眨眨眼,可觉得他的脸皮越发厚了。稍稍一看他,又见他不自在。虽不自在,还是与她对视,真挚非常。看到最后,皆是一笑。 已是年关,街上熙熙攘攘,马车入了主干道就走不动了。 两人便下车步行,走了十几步,缓如乌龟。待过了正午人才会少,都赶着回去吃年夜饭。可年夜饭前夕,人可不少。 齐褚阳拉着柳雁,身子微侧,护着她前行。走在中间什么也瞧不见,便去了边沿,从店铺门前过,至少人少点。 柳雁不喜待在家中,能和他一起出来更是开心,虽然走得慢可也觉得欢喜。走着走着瞧见孩童手中各色炮仗,心又痒了,扯扯他的手,“齐哥哥,我们买烟火玩吧。” 齐褚阳早已不玩那些,见她两眼期盼,点头,“买吧。” 于是两人还未买好年礼,就先去买了炮仗烟花,要找下人搬时,却发现人潮汹涌,下人早就不知道被挤到何处去了。 柳雁在门口瞅了一会,估摸是等不来下人了,转身回店,“不买了。” 齐褚阳见她说着不要,还是瞧了一眼,拉着自己要走,他说道,“瞧着不沉,搬回去吧。” “人多,不好搬。” “无妨。” 到底还是搬了,柳雁拽着他的衣袖,“要是累了就放下,时辰还早,不急。” 齐褚阳看着清瘦,力气还是有的。常年拉弓,臂力更是不弱。走了大半的路也没事,倒是柳雁瞧了他好几回。 “姐姐。” “姐姐。” 稚嫩童声突然在喧杂的人声中叫起,柳雁却听得耳熟,步子一顿,转身四下看去,没看到人。正要收回视线,却突然看见个女童鹤立鸡群,趴在一个人的脑袋上朝她招手,她这才认出来。 齐褚阳也往那看去,见那女童骑在一人身上,正当马骑,一脸俏皮,也是笑笑。 两人往那走去,那边也往这过来,刚照上面,那被当做马骑的中年男子就啧啧声道,“新婚燕尔啊。”瞧见那一箱炮仗烟火,差点没朗声笑话他们,“多大的人了,竟然还放烟火,跟我家豆豆一样爱玩,亏得还是朝廷命官,正四品。” 柳雁半恼,“那条律法规定朝廷命官就不能玩烟火了?” 能这样当面打趣她,她喊着先生却更似老朋友的人除了郑昉还能有谁? 郑昉仍在忍笑,豆豆奶声奶气道,“姐姐不气,爹爹方才还说家里的炮仗今年分他一些玩呢。” 这回换做柳雁憋笑了,忍得双肩微颤。郑昉抬手要捂女儿的嘴,“豆豆不要胡说。” 豆豆立刻轻轻戳他的掌心玩,“爹爹,娘说撒谎是不好的。” 郑昉不服气的哼了一声,又对柳雁说道,“豆豆跟你以前一样顽皮,定是你常来的缘故。” 柳雁咋舌,“先生这是在暗示学生以后不许登门拜访?嗯……偏不听。”她展颜冲那六岁的小姑娘招招手,“姐姐隔三差五就带糖去见你好不好?” 豆豆两眼一亮,“好呀好呀。” 郑昉立刻摇头,“不好不好。吃多了糖牙要坏的,豆豆再掉牙说话就漏风了。” 豆豆龇牙笑笑,齐褚阳一看,果真已空了三颗牙。 瞧着她的机灵模样,柳雁也笑了笑,问道,“冷先生有回京的消息么?” 肉包子学监调任去了栗州书院,一家人都去了那,如今还未回来,连柳雁派人送去喜帖,也不得空,便没见上。 郑昉说道,“问了书院其他女先生,说近日都没收到信了。主洞倒是想请她回来,可貌似包学监不同意,就耽搁下来了。” 齐褚阳奇怪道,“朝廷不是下令,女子若要入仕家中不许阻拦么?包学监到底也是朝廷命官,怎敢相拦?” 郑昉笑意微浅,“哪怕包学监肯,可家里不是还有个顽固的老太太么?” 说起包老太太,柳雁逢年过节去拜访冷玉时也见过,每每见了她去,总是冷脸相待,冷嘲热讽女子怎能为官为师,学生又算是什么东西。再看冷先生,似早已习惯有个那样刁钻的婆婆。 因此郑昉一说,柳雁也明白过来了。 郑昉默了默说道,“男子跟女子一样,家国难兼顾,你因你父亲的关系,应当更能懂这说法。” 柳雁点头,如果父亲为了长久陪在她和母亲身边,那就成不了大殷第一将军,也无今日国公地位。哪怕冷先生真为了家而不能回到朝廷做官,柳雁也不会觉得她有哪里做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