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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节 (第2/2页)
到这一层,何须我多言呢。” 即便她也怀疑过是元帝所为,但只要仔细想一想便会想通,慕家军的兵权只掌握在慕家后人手中,暗杀慕将军只是徒劳。 况且,元帝身为君王,江山社稷才是最要紧的,有慕家军在,异族不敢轻举妄动。 慕将军虽已离世,可慕家军守卫的一方边疆,至今和平稳固,只是少了统帅,慕家军不再守卫别的地方,这也是洛王常年带兵在外的缘故。 大轩慕容氏的江山少了一个慕将军守卫,又有洛王崛起守卫,面上看似是稳固的,可事实上,只有在位者懂,慕氏江山的稳固少不了慕家军。 若非如此,何至于明明狄国战败,递上一纸议和书,大轩便接受了议和。 外强中干。 这些旁人瞧不明白之事,皇帝懂,洛王懂,洛辰脩也明白,而慕挽歌也很清楚。 慕挽歌撇开眼,自嘲笑了笑,“洛妃娘娘似乎不想让我与你在一起,她多半以为我除了医术精湛些外是个只会惹是生非的黄毛丫头,遂才有了方才一席话。” “母妃方才究竟说了什么?”洛辰脩隐约猜到一些,但他不愿深想。 他的母妃,为何会做这样的事来拆散他和阿挽,母妃明明是喜欢阿挽的,怎短短数日便成了这样。 洛辰脩实在是困惑不解,洛妃那边他会去问,可他更在意的是慕挽歌这边。 他问了,慕挽歌却未正面回答,嗤笑一声,“兴许是我自身便不讨喜罢,若非仗着慕氏唯一的血脉这一优势,你当皇帝、洛王会瞧得上我?乐呵呵让你娶我,不过是因为现如今只有我能调配慕家军。” 从未听她用这样自嘲的语气说过话,洛辰脩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,她受的委屈皆因他而起。 “阿挽,你莫要这样,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……你信我,给我些时日,我很快会查清楚当年的真相。”揽她入怀,洛辰脩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光洁的额头。 慕挽歌并未排斥挣扎,倚在他怀中。 “洛辰脩,今日你我拼一回酒,你若赢了我,往后我事事听你的……” 她乃海量,他三杯倒的酒量,该如何赢她? 洛辰脩心下苦笑,却低声应道,“为了阿挽这句承诺,我不会输的。” 他不能输,只因他输不起。 作者有话要说: 押注押注,你们觉得谁会输? 第63章 洛辰脩随慕挽歌一同出现在胭脂楼, 风辞听到禀报,也有些意外,放下手中箜篌,他含笑起身, 决定亲自去会会。 然而, 待他亲眼瞧见时,他才知晓自个儿自作多情了。 那两人哪里是来找他对峙的, 纯粹是相约来他这胭脂楼蹭酒吃。 非他斤斤计较, 而是慕挽歌每回来,皆是吃白食, 招待她的吃食与酒水, 样样皆是上品。 反正他未从慕挽歌兜里讨到过一文钱。 她蹭吃蹭喝也就罢了,他还养得起, 这下倒好,她竟然还带人来。 风辞来到慕挽歌要的雅间,婢女正送慕挽歌叫的酒来, 整整一坛,可瞧清是何种酒时,风辞神色讳莫如深起来。 见他进来,慕挽歌微笑招了招手,“你来得正好,为我们弹奏一曲祝兴如何。” 风辞没好气地嗤了一声,却走向纱幔后的秦案,期间与洛辰脩有过一眼对视。 风辞于落座, 隔着纱幔望向席地而坐的两人,长指覆于古琴上,轻轻拨弄,试了试音。 慕挽歌不同音律,只觉得悦耳便可,于她而言,不管抚琴之人是风辞或是霍惜缘并无不同。 是以,风辞常说在她面前抚琴,与对牛弹琴无异。 今日她也风雅一回。 风辞弹的是新曲,闲来无事,自个儿编的曲,许是心境的缘故,这曲有些凄凉,连不通音律的慕挽歌也朝纱幔后看了两眼。 洛辰脩亦往纱幔后瞧了一眼,而后询问慕挽歌,“我们这酒该如何拼?” 慕挽歌拿过八只酒盏,置于他面前,悠悠道,“先每人三盏,而后每人五盏,谁先倒下,算谁输,若八盏后你还醒着,便算你赢。” 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洛辰脩点头,拿起一旁的酒坛开封斟酒。 洛辰脩心下暗自窃喜,心道,阿挽果然是向着他的。 她给他放水,他当然要接受,他又不傻。 看着他斟满六盏,慕挽歌豪气饮了三盏,又瞧着他饮下余下三盏。 而后洛辰脩再斟酒时,手有些不受控了,慕挽歌瞧见他耳朵红红的,摇头失笑,接过酒坛。 “就你这三杯倒的酒量,军中庆功酒晏,你岂不是次次出丑。” “父王在,我滴酒不沾。”醉意已上脸的洛辰脩说话时舌头都是麻木的。 慕挽歌不可置否笑了笑,将她斟满的五盏挪到他面前,挑眉道,“不着急,慢慢喝,我看好你。” 得到鼓励的洛辰脩二话不说,一盏接一盏仰头饮下。 最后一盏饮尽,她已再斟满五盏,在他醉濛濛的目光中,慢悠悠饮了。 洛辰脩强撑着愈发沉重的眼皮,伸手去拉她的手,大舌头地笑道,“阿挽,说好了的……往后事事听我的。” 慕挽歌清浅一笑,应声,“愿赌服输,你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