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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0) (第1/3页)
继续睡。易时摸了摸他的脑袋。 贺昭蹭着他的肩膀和脖子,嗅着他的味道:我想抱着你,我刚刚醒来发现旁边空空的。 睡吧。易时一手搂着他,一手仍在打字。 贺昭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,闭着眼睛听着易时细微地敲打键盘的声音,按理说应该觉得吵,但是没有,反而觉得很安心。 不知是楼上还是隔壁在放音乐,声音没有特别大,但是可以清晰听见。 是一首老歌,贺昭不知道名字但听外婆放过你问我爱你有多深,我爱你有几分,我的情也真,我的爱也真,月亮代表我的心 贺昭不算真的睡着了,迷瞪了一会儿,忽然说:我最爱你了,月亮代表我的心。 也不知道睡没睡醒。 易时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:有多爱? 贺昭没说话,呼吸轻轻捎着他的脖子,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。 没一会儿,他说:好爱好爱。 是真的好爱。 没一会儿,楼上切换了一首歌,唱着我怕时间太快,不够将你看仔细,我怕时间太慢,日夜担心失去你,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,永不分离 贺昭亲了亲他的脖子,说:我才不想一夜之间白头,我想和你在一起越久越好,越慢越好,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。 他不知道所谓的永远到底多远,但是这一刻胸口紧贴的拥抱,爱人的体温都太美妙,如果可以,他愿意纵身往无尽之中去。 易时原本还在看着电脑屏幕,被他一句又一句的情话搅得分了心,笑了一下,把他托着抱了起来。 还睡吗?他问。 搭在他肩膀上那颗脑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。 易时把贺昭抱进了卧室,放在床上,躺在了他旁边。贺昭马上抱住他,挨挨蹭蹭,黏人又亲密。 易时将他搂在怀里,亲了亲他的眼睛。 贺昭没有睁眼睛,配合地在易时嘴角蹭,不是真的吻,轻轻地蹭。 蹭了一会儿,把自己的体温拱得升高了,撒娇一样拖着尾音:我难受。 为什么难受,不言而喻。 易时没有动,任由贺昭拉住他的手,往被窝里钻。 贺昭埋在他里脖子,呼吸灼热又急促地喷在他耳后的皮肤。 你难不难受啊?贺昭自己舒服了,哑着声音懒懒散散地问。 易时弹了一下他的额头。 啊你的脏手!贺昭就势要躲。 自己的也嫌弃?易时下床去洗手,回来的时候,贺昭舒舒服服窝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他,白皙的脸颊带着一点儿血色,眼睛弯弯氤氲着明亮澄净的水汽。 易时俯下身和他接吻,刚洗完手冰冷的指尖抚过他的额角:我永远爱你。 . 北京从深秋直接跨入了深冬,下了雪,四周都是萧瑟的寒意。 贺昭约了林茂修和安泊林吃饭,约在一家据说很正宗的火锅店。 太慢了吧。他们一走过来,林茂修立马抱怨。 抱歉。易时说。 其实林茂修他们也刚到没多久,只是贺昭一个小时前就催他们快一点,说他和易时上高速了,结果反而是他们坐地铁的人先到。 林茂修问:你们干嘛去了? 贺昭扬了扬手上的热奶茶:买奶茶绕了点路。 楼下就有奶茶店,怎么不来了再买?林茂修说。 我刚刚就想喝啊。贺昭理直气壮。 服了你了,顿了一下,林茂修改口,服了你们了。 这家店在偏郊区的地方,从贺昭家里过来需要上高速,下了高速那一段路什么也没有。 什么人会从高速拐去拥挤路段买奶茶?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贺昭的主意。 贺昭想一出是一出,易时又惯着他,说什么就是什么。 易时一向话少,他们都习惯了,一顿饭下来主要是他们三个人在说话,易时就负责涮火锅。 今年,易时可以回去过年了吧?林茂修说。 对呀。贺昭笑着说。 完了,易时,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了,贺昭那一群亲戚家人肯定都要排队见你了。林茂修开玩笑。 嗯,没事。易时说。 易时还没回过你新家吧?安泊林问。 是呀。贺昭说。 去年年底的时候,林佩玲和张鹏在朱陈村附近不远的小区买了一套新房子。不是新小区,有点儿年头了,但房子面积大,有四个房间。 林佩玲看房的时候就高兴地和他视频,说右边那个房间是他和易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