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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2) (第2/3页)
疑惑开口:难道不是这样么? 程远抬起右手摇了摇食指:不不不,你还是太天真。 你难道从不觉得,这个社会是多么阴暗可怕吗? 表面看上去,人和人之间的形态都差不多,可实质,却千差万别,只有蠢货才会相信所谓的同一起跑线的鬼话。人们早就被分成三六九等,等级高的人,不仅物质生活得到充分满足,连精神生活也是。 程远自嘲着大笑出声:而等级低的人呢?就譬如我,连基本的温饱都做不到,何谈精神生活?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安子锡,却不敢承认的原因?因为这极度可笑的自卑。裴鹿突然开口道,这也是你接近我,肯跟我做朋友的原因? 喜欢?程远目光一顿,没有否认。他似是陷入某些回忆,而后冷然一笑,也许有过吧,但我有自知之明。 不是所有人的人,肖想了就会有结果, 裴鹿握者手机的手微微一紧,因为曾经他也有过这种心情,如出一辙。 更何况人家落花之意不在我,而你这个蠢蛋却完全不自知。程远冷冷嘲热讽道。 裴鹿没有生气,反而眉头皱紧,看向后视镜里的人:你看得出来? 程远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了出来:这事谁看不出来?只是大家不说而已。他看你的眼神,对你说话的态度,甚至做过一些龌.龊的事,也就你这种蠢货看不出来。 龌.龊?裴鹿不禁反问。 程远笑着说:啊,你还不知道吧?他当年甚至为了赶走那些去游泳馆的人,故意闭灯将门反锁。人们看不见人却能听见脚步声和水声,以讹传讹,大家就以为那里闹鬼。 而他,却始终藏在黑暗中偷窥。一看能看上几个小时,我实在佩服他。 裴鹿一下子就捕捉到重点:你跟踪他? 他眯了眯双眼,目光阴沉:那你不是更龌龊? 程远笑着摇头:跟他比可比不了,明明都那么不受你待见了,却仍旧厚着脸皮往上贴。 我那个时候甚至在想,你那么讨厌他,如果你知道他对你做过那么多龌。龊的事,怕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吧。 所以那个时候,某种意义上,我也算帮你逃过一劫呢,不是吗?程远越说越高兴。 裴鹿垂了垂眼帘,再次掀起眼皮时,眸光冷冽而深沉,冰刃一般猜出真相:毕业典礼那天,你装腿伤,让我送你去医务室。 我没有收到任何短信和电话,都是你做的? 相信我,我当初是为了你们两个好。程远洋洋得意地说,既能断了安子锡的单相思,又能帮你摆脱龌龊男的骚扰,岂不是一举两得? 可谁知裴鹿缓缓开口,那隐隐跃动的森冷火焰愈发强烈,仿佛再也压抑不住,可谁知十年之后,我们还是走在了一起。 缠着冷冽怒火的眸子转而冷然轻佻地一笑,带着些许讥讽:这还是得归功于安子锡的痴情,整整十年,对我一往而情深,换谁都会缴械投降的,不是吗? 一句话,充满明显的挑衅。 程远眼中的笑意消了大半,他捏紧方向盘,面部表情有些紧绷:我知道你很得意,明明你和我的起跑线是一样的,都曾经在底层摸爬滚打,活得不像个人样儿。而你,只不过比我幸运了那么一点而已。 别拿你这种垃圾跟我比。裴鹿突然冷然开口,气息冰冷,等级低并不意味着你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,逆境翻身的渠经有很多,是你自己偏要选那些腌臜方式。 所以有个事实,我不得不提醒你。 裴鹿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,眼底满是轻蔑与不屑,你这种垃圾,安子锡这辈子也绝对不会看上你。 你,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脏! 像是一剂利刃,猛地扎准程远的心尖。 一发不可收拾。 车子猛地加速,裴鹿的后背重重撞上椅背。原本匀速行驶的车子突然像利箭一般猛地冲了出去。 裴鹿紧紧抓住车顶侧面的扶手以稳住身形,他向前看去,果然就见程远疯了一般狂踩油门,后视镜中的程远眼尾猩红,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指节泛白,整个人宛若地狱罗刹般面露凶光。 被我说中了?裴鹿冷笑着继续激将法,你那卑微的嫉妒,简直令我作呕! 耳边是引擎马力加强的刺儿声音,快速路上车子虽然不多,但仍旧有几辆车子与他们危险地擦身而过。 我知道,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。 安子锡想碾死我,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程远的眼神越发阴狠,额头青筋暴起,犹如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