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非美人,亦无疯骨_分卷(16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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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(16) (第2/3页)

些什么,江屿皱了皱眉。
  果不其然。
  此凶险之事,不如交予二殿下率兵。既能将功折罪,又能安定外乱,微臣以为是合适之举。
  第25章
  若杨一案已过去近十七年,当初人证早已无法寻觅,主掌此案的丞相已薨,无法追责。
  唯一留下的,只有当时皇帝并未过目的物证若杨通敌的书信,而上面并没有绘制梅花。
  皇上直接下令为若杨正名追封,牌位破格立于祠堂,以贵妃之礼下葬供奉。
  另封江屿为魏王。
  若杨追封当天,夏之行摆酒来庆祝,江屿寝宫中却没有他的影子。
  顾渊说,殿下一早就去了祠堂。
  夏之行提着两壶酒,从早上等到傍晚,江屿没来,反倒把萧向翎等了过来。
  二人又围着江屿寝宫中的三个火炉,无言坐了一宿,愣是没见着人影。
  而这几日的雪便一直没停过,刚扫净一层,便又落下一层。踩上去不觉得滑,只是声音有些清脆。
  我去祠堂看看。萧向翎起身。
  不妥。夏之行阻拦道,若杨一案是他十七年的心结,旁人安慰能作何用处?再者,江屿自小性情乖张偏执,你若这个时候前去打扰,非叫他给打出来不可。
  江屿的脾气夏之行是再熟悉不过,大多时候隐忍而克制,智谋而圆滑。
  但终究是个少年心性,任性冲动的时候谁的话也听不进去,能把天都作翻个。
  我并非是去劝他。萧向翎起身,眉眼间却是多了些许倦色,只当是去探望同学,夏大人何必百般阻挠?
  夏之行在心里瞪了他一眼,却终究没发作。
  去就去吧,看江屿不把你打出来。他想。
  祠堂中不似寝殿,寒得很。
  香烧尽了一根又一根,却被一人极有耐心地续上。
  祠堂外已是漫天风雪,地面寒凉刺骨,而跪在上面只隔了一层皮裘做的软垫。
  但他像是感觉不到冷。
  摆设的台子乃是疆域进贡的上好木料制成,供奉用的容器闪着金光。从上至下,牌位摆了二层。
  而江屿的目光并未集中在任何一块牌位上,甚至可以说,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在任何实体上。
  整个人安静得像是失去了生机。
  他已经在这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了,开始有人来劝,来送热食,但江屿看都没看一眼,后来也便没人再过去了。
  浑身已经寒到透彻,身体防御性地生热,大概是起了低烧;下身已经跪得没了知觉,僵硬而无力;而眼睛也干涸得很,目光失去了着落点,便显得散漫而空洞。
  他觉得自己应该痛快哭一场,却发现自己从迈进祠堂的一刻起,一滴眼泪也不想流。
  之前心心念念想着为母妃翻案,这似乎成了他十七年生活中唯一的恨意。
  在别人的瞳孔中,他总是能看见母妃死不瞑目的样子;那些人披上官服,他只觉像是衣冠禽兽;他深谙这朝中明争暗斗的虚伪与恶意,也不惮以极深的防备,去敷衍任何状似与他亲近的人。
  为的不过是这一刻。
  但此时,他却只觉得空虚。
  是一种极度紧张过后的、能将人吞噬的松弛与空虚。
  案发当时他刚诞生,大多事情都是听夏之行给他讲
  若杨人美心善,诞子后众多嫔妃都来看望祝贺。其中若杨与皇后相交最为和洽,对方更是几乎每天都带着太子来若杨府上探望。
  那时候太子十五岁。
  直到有一天,正当二人交谈甚欢之时,一旁端茶的太监却突然拔刀刺向若杨,情急之中皇后挡在诞子虚弱的若杨身前。
  幸而外面兵卫闯进救人及时,果断地朝刺客右手处猛挥一剑。那刺客吃痛,仅是掀翻了桌案便狼狈逃出,最后被捉回,处以极刑。
  而就是在那刺客掀翻的桌子背后,竟是粘着一封书信。
  皇上赶来后查看,竟发现那信中尽是大逆不道之言,随便挑出一句话来,都是死罪。
  信里面附有北疆兵力分布地图,同时还表示自己在京城生活甚是委屈,希望北疆的兄长能发兵扰境,将自己和儿子带回北疆去。
  落笔是若杨。
  而她正是北疆的和亲公主,北寇首领的亲妹妹。
  若杨瞬间吓得面无血色,解释那封信不是自己写的,但皇上气急,见那笔迹与若杨无二,便未相信若杨解释。
  案件交予大理寺审理。而那时负责审案的官员,也就是后来的丞相,一口咬定此信为若杨所书,并列出了五条证据。
  军力地图乃是重要机密,当时满朝愤慨,日夜上书觐见,请求重惩若杨。
  后来,一杯鸩酒,一席红衣。府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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