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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0) (第2/3页)
弑君叛国之心,罪不至死。 江驰滨正靠在府上的躺椅内喝着茶。 只是并不悠闲,若是细看,他的脚尖还在地上没什么节奏地拍着,这分明是心焦气躁的表现。 自从他与萧向翎谈话的那晚开始,就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冥冥中让他焦虑。 整件投毒案的始作俑者是他,但是他开始只是想在宴会上杀死江屿。 为此他做了双重准备:酒杯中的剧毒,与潜伏在大殿附近的黑衣死士。若江屿活着走出殿门,则发动死士,不惜一切代价必定要使江屿命毙当夜。 却不想宴会上事情进展颇有戏剧性,半路出个喝上头的丞相来搅局。 而始终令他想不通的是,为何江屿喝了毒酒却好好活到现在,丞相从头至尾没碰毒酒却血溅当场。 而另一方面,是萧向翎。 而今北疆刚刚平定,情势摇摆不定。虽然萧向翎人在京城管不了兵,但他还是北疆大军马首是瞻的将领。 而如此人物,却偏要与江屿交好。江屿母妃来自北疆,又在中原被赐死。这两个人在一起难免搞出幺蛾子来。 于是他顺水推舟,与那日下毒的宫女约定好,一口咬定背后指使的人是萧向翎。而萧向翎入狱后他再雪中送炭,笼络人心。 他没想到萧向翎会拒绝。 那晚牢中,他将条件说得天花乱坠,甚至许诺自己若哪天当了君王,萧向翎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 萧向翎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平淡,问道,那殿下要从我这拿走什么呢? 他摇头笑道,我不要将军什么。只要你的一颗忠心。 萧向翎与他对视良久,在那颇为沉重且富有压迫性的目光中,他竟无来由生出些惶恐来。 二殿下说笑了。萧向翎突然笑道。那笑浪荡得随意,又夹杂着与轻浮不搭边的寒,像是从北疆刮过的刺骨冷风。 刀尖舔血之人,哪来的心。心都没有,又何谈忠心?他说,天寒,二殿下请回吧。 门骤然被打开,江驰滨回过神来。 仓皇的军士跪到脚边,殿下,大事不好了。 江驰滨心一紧。 您要救的那位囚犯,在牢中咬舌自尽了!另外陛下急召! 江驰滨一上朝就感觉到了形势不对。 大殿中气氛微妙,刑部一干人站在左侧,江屿背对门口站在右侧。而萧向翎竟由两位士兵看守立于右后方,他身上并无任何捆束,周身衣物严整,不脏不乱。 而大殿正中,赫然跪着那位下毒的侍女。 想到她兄长牢中自尽的消息,他心下一虚,缓步走到大殿角落。 江屿,你之前以性命相保投毒一案另有隐情,请朕急召相关人等来朝上,你可有何话说?皇上开口。 又是江屿! 江驰滨猛地抬头,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白色的背影,同时一股不安的情愫从心底升起,让他双腿发颤。 不,江屿不可能知道的。他想。 自己与那宫女曾对天发誓,此事定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而宫女栽赃给萧向翎已经事成,他也早已准备好营救他兄长的计划,只是 启禀父皇,投毒一案却是另有隐情。当日此女乃是被逼迫说了假话,事实上萧将军并未指使宫女投毒,还望父皇明察。 萧向翎颇为意外地抬起了目光,却又不免夹着几分怀疑。 江屿没抬头,示意宫女在皇上面前陈述证词。 那宫女面色灰败,单薄的衣物已经有多处漏洞。浑身抖得不像样子,连说出口的话音都是紧得很。 江屿肩膀微微一松,脱下自己身上披着的白裘衣,披在那女子裸露的肩膀上。 别怕,说出来。他在她耳边轻声道。 启禀陛下指使奴婢下毒的不不是萧将军。她勉强找回了声音,吐出这几个字。 话音未落,江驰滨愤怒的声音便传来,大胆,投毒大案岂为儿戏,如何能忍你每天变化说辞?就不怕家里人遭报应不成! 家里人三个字显然是触动了某种战兢的恐惧,那宫女猛地一抖,却是不敢说话了。 姑娘江屿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安抚道,信我。 江屿刻意垂下了眼眸,眼尾的弧度削去了几分锐利,是一种颇有诱导性的神态。 不是萧向翎是谁,若你今日说不清楚,便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大殿。 宫女哪见过这么大的阵势,几乎要吓晕过去。但轻微搭在她肩上的手却让她稍微找回了些神智。 她心一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