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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) (第2/3页)
麻烦,江屿干脆冒雨走回了府上。 路程不算太长,只是猛烈的雨势遮挡了视线,把衣物浸成了千斤重。 终于走到门口时,江屿只觉喉头有着火辣辣的腥涩感,浑身数不清的伤口似是再次绽裂开来,关节早被雨水泡得没有了知觉。 推开门,府内漆黑一片,顾渊明显还没回来。 摸索到烛台的一小段路上,江屿甚至踢翻了好几把椅子,仓促扶住一旁的桌案,才不至于由于过于虚脱而倒在地上。 殿下!呼声从门口处响起。 只见顾渊匆忙奔过来,看见江屿的一刹那,眼中是难以遮掩的喜色,殿下晚上去哪了,我回来见府上没人,在周围又找了好久。 江屿刚想用借口蒙骗过去,抬眼一看便见一人站在门口,顿觉头大。紧忙示意顾渊住口。 但顾渊情绪正起没注意到,继续说着,殿下身上这么多伤还没好,太医说近两个月都不能活动。要是夏大人知道这件事,又要 我已经知道了。门口那人冷声道。 江屿心如死灰。 你先下去吧。夏之行对顾渊说道。 门被缓缓合上。 死一般的尴尬与沉寂。 你今晚去哪了?夏之行严肃问道。 赏雨。江屿面不改色。 殿下。夏之行大声道,我是刑部尚书,你去那牢底折腾以为我会不知道! 江屿见瞒不住,只低头一笑。 大多时候,江屿的笑意是冷漠且虚假狡黠的。但若是偶尔不掺杂讥讽意味,便是极有少年感,像是叶落江水,寒意涣然冰释。 他从小就喜欢用这招跟夏之行打马虎眼。 江屿,上次我们就说过今后遇事定要一起商量考虑。此次你还萧向翎入狱,他恨不得生啖你的骨肉,你竟还敢主动去招惹他。况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夏之行说着,目光移到江屿泛着血迹的白衣上。浑身上下的伤口不知又裂开了多少,而对方灰白至极的面色更是让他心疼又气愤。 还有,江屿,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胡闹。当年若杨贵妃的案子可谓是搅得满朝风云,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件案子,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可以蒙骗过关?你这是拿自己的脑袋在冒险你知不知道! 夏大人 当年此为大案,若杨与北疆往来的书信是我亲自掌手查阅证据。夏之行大手一挥,肩膀连带着袖口一同剧烈颤抖着,若杨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啊,为了找到一丝翻案的可能,书信我翻了三天三夜! 夏之行狠狠压低了声音,我万分确定,那封判敌罪证的书信上,绝对有若杨亲手绘制的梅花! 第14章 良久的沉寂。 您说得对。江屿突然轻声笑道,父皇案台上被偷偷放上卷册是安排的,卷宗是我伪造的,刻意没画那朵胭脂绘的梅花。 所以呢,夏大人要押我去监牢之中,治我一个欺君的死罪?明知我母妃不会叛国,却让她背负无须有的骂名这么多年?然后把我和她葬在一起,永远扣上罪人的帽子? 你 江屿微微吸了一口气,眼底光亮灼人,夏大人,这不是欺君,这是一个儿子为了母亲,在提醒父亲。这不是罪过,有罪的是真凶,是嫁罪之人,是满朝庸俗附和的人!夏大人曾经权小势小,但现在您尊为刑部尚书,却为何不敢把沉冤旧案提出来得以昭雪?为什么总是拦着我,说再等等,再等等。我已经 我已经等了十七年了 夏大人总让我隐,伺机而动。但而今北疆刚平,父皇年事已高,所有皇子都在对着那龙位虎视眈眈,谁又能自在退隐?萧向翎在朝上直接将我点出,我已经从暗处被拉到了明处,我如何再隐?我母妃一案搁置十七年,而今已被挑起,父皇心意已经有所动摇,我为何要隐? 室内寂静,摇曳烛光穿透浓郁的药味及血味,在窗上映下二人的剪影。 夏大人,现在的问题不是如何再隐,而是如何进。江屿轻声道。 生死有命。 太子府内。 太子向来勤俭仁厚,多数金银捐给旱涝灾区,自己府上的布置朴素而简单。卧房内不过一张木榻,一份桌椅,一炉清雅的焚香。 前几日大火他受伤不轻,至今仍在塌上养伤,面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灰白。 皇上走进来的时候,太子正坐下服药,只是他的额头上,竟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