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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摩克利斯之剑 (第3/9页)
加班到夜里九点多钟,林知夏发给他一条消息:“开门,我在你楼下。” 江逾白直接下楼,把林知夏带回了他的办公室。 林知夏从没来过他的公司找他,他想当然地问:“你遇到了什么急事?” “没有急事,”林知夏却说,“我只是突然有点想你,想见到你……不行吗?” 江逾白刚刚关上办公室的门。他背对着林知夏,开启了房间的“请勿打扰”模式。他还脱掉了西装外套,扯了领带,解开扣子,转身却见林知夏坐在他的办公椅上,拉开他的抽屉,像是总部派来的长官一样认真严谨地检查他的办公桌。 他走过去,轻轻叩响了桌面。 林知夏抬头看他。 他很有礼貌地尊称她:“林老师。” 林知夏脚尖划地,椅子往后退了半米。她双手压住裙摆边沿,整个人落进他的影子里,他就搭上椅子的扶手,手背上隐隐可见几条青筋。林知夏以为他会用这双手来撩她的裙子,但他没有,他与她保持着一段间距,就像他们刚谈恋爱时那样谨慎。 林知夏饶有兴致:“你忙完了吗?” “差不多结束了。”他说。 说完,他大概想起了什么,稍微笑了一下。 他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。 林知夏原先还想和他讨论公司的经营状况。现在,那些正儿八经的计划都没了,她抬起手,捂住自己的眼睛,掌心的热度仿佛传进视觉细胞,刺激着神经末梢,她的嗓音越来越轻:“我觉得,我能猜到你现在的想法。” “是吗?”他反过来问她,“我在想什么?” 谈话间,他们的距离拉近。 林知夏习惯了有话直说,但她的习惯只能发挥在特定的环境里——而现在,突然加快的心跳让她有口难开。她从座位上站起来,又被江逾白一手搂过腰,他一使劲,就揽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。 他咬字念道:“夏夏……” 林知夏万分警觉:“你要坦白你的想法吗?” 他撩起她的长发,亲吻她的后颈:“我有好几天没抱过你。” 林知夏非但没有丝毫感动,还很疑惑地质问他:“就这?”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诱发了许多不好的念头。 江逾白左手箍紧她的腰,右手摸索到她的下巴,在她的耳边切切低语。她的耳尖越来越红,心中如有沸水翻滚,江逾白还说:“你一边听我讲话,一边回忆我们……” 回忆什么! 他一句话没讲完,林知夏就明白了。她闭上眼睛试了一遍,十指紧扣他的手臂,指甲把他掐出红印,而他轻缓地含住她的耳尖,揽在她腰间的胳膊甚至没有上移。 林知夏睁开双眼,小声说:“你……” 江逾白亲了亲她的脸颊。 她深吸一口气,侧坐在他的腿上。 为了听清他的心跳,她解开他的衬衣扣子,耳朵直贴他的胸膛,隐约传来的声音像是一条线缠住她的灵魂。此刻的氛围极其安静,也极其甜蜜,林知夏忍不住问他:“回家吗?” “走吧,”他答应道,“我们回家。” 林知夏立刻像个没事人一样从他身上爬起来。她衣裳整洁,衣冠楚楚,简直可以直接去会议室开一场职工代表大会——反观江逾白呢,他手臂被掐出指印,脖子上留着唇印,衣领凌乱不堪,胸膛的轮廓清晰可见,常年锻炼养出的肌理在灯光照耀下泛起光泽,摊开的西装外套被盖在他的腿间。 总之,他手上的红痕最为显眼。 林知夏深刻地反思:我刚才对他做了什么?!我简直不是人。 江逾白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,同时问她:“你的表情有点严肃?” 林知夏简略地形容道:“我不是人。” 江逾白笑出了声,林知夏又补充道:“我把你搞成这样。” 他却说:“我喜欢。” 江逾白讲话时,目光从未离开她。 她不知怎么又记起江逾白十三岁那年去她家里做客,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,他就像是被一百八十度的交流电击中脑袋一样反应剧烈……时隔多年,他竟然进化到了今天这种境界。 林知夏不由得笑了。 即便时光飞逝,十年弹指一挥间,她依然记得他们成长中的每一份经历,也熟知江逾白每一个年龄段的特点——这些宝贵的回忆,都是上天的恩赐,足够抵消一切因为没有忘性而带来的遗憾。 江逾白观察着林知夏的神色,正式向她提出请求:“今年办订婚宴,怎么样?” 林知夏看他一眼:“我还以为,你要直接结婚呢。” “求之不得。”他说。 林知夏怔了一怔,而他循序渐进:“可以吗?” 他连衣领扣子都不系了,就那么衣衫不整地面朝着她,提醒她被美色所惑之后犯下的恶行。 最高明的艺术家也无法用大理石雕琢出那样完美的身体,时间在这一瞬间终结——或许时间原本就不该存在,林知夏感觉自己受到了末日审判。 她迟疑几秒,冷静地答道:“我再考虑一下。” 江逾白格外顺从她:“好的。” 林知夏开始调戏他:“我忽然想答应了。” 江逾白披着西装走向她,她转身要跑,不忘给自己留后路:“我反悔了。” 江逾白从她背后抱住她,她扭头亲他一口,踮脚靠近他的耳边,宣告自己的最终决策:“今年八月份,你生日那天,我们结婚吧。” 江逾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