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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露锋芒 (第4/6页)
” 林知夏问他:“你不是刚洗过吗?” 江逾白背对着林知夏走远:“洗澡就像吃饭,吃完一顿,还有一顿,洗完一次,还得再洗。” 林知夏被他严密的逻辑折服。 她目送江逾白走回他的卧室。 江逾白刚走不久,林知夏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。她在脑海里为自己放映了一场电影,电影的男主角就是江逾白。她回忆他从小到大的模样、神态和动作。她是世间唯一的旁观者,无数画面犹如惊鸿掠影般从她的眼前飘过,她感谢上苍赐予她这样与众不同的记忆力。 这一夜,他们仍然睡在一张床上。 林知夏抓住江逾白的手,在他的掌心写字。她一撇一捺写得认认真真,黑暗里他们的触觉都变得更加敏锐,江逾白猜测道:“你写的是……” “一共八个字,”她轻声说,“青梅竹马,百年好合。” 江逾白紧紧攥住她的指尖,因为她的声音而动情,他心头微热,那热度久久不退。 * 十月末,凉风和畅,秋高气爽。 林知夏发表的两篇关于“量子递归模式”和“分布式量子计算程序逻辑”的论文引起了小规模的轰动,她的第二篇论文创造了新的数学工具,实现了重大技术突破,填补了“量子程序验证”领域的一大空白。 这两篇论文的基础工作其实都是林知夏在本科阶段完成的,研究跨度超过了三年,还有很多内容需要补充和优化,林知夏并未感到自满。 不过,业内有几位前辈公开评价林知夏是“优秀的,极具天赋的学者”,又因为她才刚满十九岁,她一下子名声大噪——这时候,她还没觉得自己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。 直到她打开网页,浏览早间新闻。 她一眼看见了自己的照片。 新闻标题是:“天才美女博士的实力天花板,年仅十九岁破解世界难题!” 林知夏犹豫片刻,点开网页链接。她的履历被记者们写得清清楚楚,十岁师从沈昭华教授,十二岁获得国际数学竞赛金奖,十四岁就有两篇sci论文……记者还采访了林知夏的中学老师、中学同学,大家都对她赞不绝口,说她“聪明,善良,完美无缺”。 林知夏愣住了。 这也太夸张了。 她念中学时,明明有很多缺点。 她不善交际,胆小怕事,经常躲到江逾白的背后,还在走廊上和金百慧吵过架。 晨光透过窗户,照在木地板上,林知夏面朝电脑,发了一会儿呆。 江逾白轻轻敲响她的房门。 他走进房间,喊她吃早饭。 林知夏伸出一根手指,指着电脑说:“你看 ,我又上新闻了。” 江逾白扫了一眼电脑屏幕,念出标题里的六个字:“天才美女博士。” “我不喜欢这个称号,”林知夏却说,“他们应该把‘天才美女’四个字删掉,再把‘博士’改成‘博士生’。” 她一手托腮:“美女这个词,让我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学邵东旭,他天天叫我美女,不叫我的名字。但我是一个有名字的人。” 江逾白当场编出一个新的晨间新闻标题:“深度好文,精彩不容错过,博士生林知夏关于‘分布式量子计算程序逻辑’的最新研究进展。” 林知夏心花怒放:“我喜欢这个标题!你可以做新闻主编!” 江逾白坦然接受林知夏的赞誉。他又看了一眼网页,这才牵住林知夏的手腕,带着她去吃早饭了。 林知夏在餐桌上告诉江逾白,她收到了国际顶级学术会议的邀请函。周日早晨,她要前往德国柏林,印度学姐会和她同行,她们要在德国待上一个礼拜。 江逾白为她感到高兴。 周日早晨,江逾白亲自开车把林知夏送到机场。 临别前,林知夏在江逾白的脸上亲了一口,还留给他七封情书。 “你每天拆一封信,”林知夏软声道,“等你看到最后一封,我就回来了。” 江逾白把情书装进车内的暗格。他说:“我想去德国看你。” “不可以,我不同意,”林知夏却说,“你明天还要上课,你不能为了我逃课。” 她拎起行李箱,朝他挥了挥手:“下周六见!” 她高高兴兴地奔赴学术大会。 她很喜欢同行之间的交流。 但她和江逾白才刚分开,江逾白已经开始想念她。 江逾白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一边又掏出手机,标记林知夏回来的航班路线和时间点。 江逾白拆开林知夏留给他的第一封情书,从头到尾逐字逐句地品读,反复看了好几遍。触及她笔下的文字,就好像摸到了她的手指,洞见她的内心世界。 * 由于林知夏不在家,江逾白约了几个朋友去打高尔夫球——孙大卫就是其中之一。 过去的两个多月里,孙大卫曾经在迪拜的帆船酒店散心,在挪威的“罗弗敦群岛”钓鱼,在冰岛的黑沙滩上观赏极光。他甚至回了一趟老家,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家乡菜。姥姥姥爷轮番开解他,为他指点迷津,那些爱恨痴缠的心绪都变淡了。 生活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 但是,孙大卫的心里仍然有一条伤疤。 孙大卫穿着一身运动服,对江逾白说出一番心里话:“我累了,不会再爱了。” 江逾白挥动高尔夫球杆,打出一个非常漂亮的弧线。他看着高尔夫球的运行轨迹,高深莫测道:“干脆专注事业吧。” 孙大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