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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 (第2/2页)
”苏惟眇虽然昨晚问了一回,显然今天已经忘记了。 “应该是回家了。”赵海潮道。 “那就好,”苏惟眇点头,“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人,像是专程冲着嫂子去的。苏家有得罪什么人吗?或者说梅院又得罪什么人?” “做生意哪里有不得罪人的。只是倒不至于要绑人。”赵海潮平淡的说。 也是,苏家在莱阳做生意许久,若说一个人也没得罪,没有一个仇家,那是不可能的。 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,做这件事情,能得利的有谁? 结果一目了然。 当然或许只是苏惟眇一目了然,毕竟她知道哪些人是反派角色。 半夜雨就停了,此时路面已经干了不少。 “我们现在就走。”赵海潮望着远处的山林,突然说。 “为什么这么急?”苏惟眇不解,她昨天折腾那一通,晚饭也不曾吃,早就饿了。 “事情恐怕有变。”赵海潮说着就要往外走。 “哎呀,吃了早饭再走,”苏惟眇一急,扯住了赵海潮的衣袖,“我饿了,走不动。” “我们骑马,不用你走路。”赵海潮如是说。 “可是,马昨儿跑了那么远的路,又没有吃好的粮草,肯定也饿了。”苏惟眇揪住他的衣袖,不肯撒手。 苏惟眇是打定主意,不论如何一定要吃早饭。 “你若实在要走,便走吧,我要吃饭!”苏惟眇松开手,往门外走去。 赵海潮看着被她揪过的衣袖,褶皱仍旧在,只是那只葱白纤细的手已经不在了。 从未有人这样拉着他的衣袖,状似撒娇。 “过来吃饭吧,咱们农村,就是粗茶淡饭,别嫌弃啊。”大婶端着碗碟出来了,正好看到跨出门的苏惟眇。 “好啊,”苏惟眇转身,看向屋里的赵海潮,露出一个笑,拉住他的手,“夫君,咱们吃饭吧。” 赵海潮在看到苏惟眇那个笑时,直觉她不怀好意,直到被她拉住手,从屋里走出来。 没看出来,他夫人的手劲儿还不小。 赵海潮吃玉米馒头时,如是想到。 农家的早饭,野菜稀饭、玉米馒头、自制酱菜,和赵府的比起来,确实寒碜了些。 但这丝毫不影响苏惟眇的好胃口。她吃得很开心很满足,与坐在赵府的雕花餐桌上吃饭,一般无二。 她吃的时候,还向大婶请教如何制作酱菜,同时还讲自己怎么做酱菜。两人在餐桌上讨论得很是高兴。 当赵海潮不存在一般。 说好的“食不言寝不语”呢,赵海潮看一眼旁边的苏惟眇,颇有些怨念。 一顿饭吃结束,苏惟眇觉得很满足,她没有上去帮忙收拾碗筷,而是凑到赵海潮耳朵边,轻声问:“大人,你带钱了吧?” 她一般出门都有带钱的习惯,但是昨天在高速行驶的马车上被甩来甩去,钱袋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。 赵海潮默默看着苏惟眇拿着他的钱袋,给农家大婶取了一块银子。 大婶推辞,但苏惟眇不肯,执意要她收下,两人又推了一番,最后大婶给她装了一罐自制酱菜,让她带回去吃。 苏惟眇笑眯眯地收下了,将酱菜罐子塞到赵海潮手里,钱袋则装进了自己的腰包。 上了马背,苏惟眇坐后面,抱着赵海潮的腰。 “那是我的钱袋。”赵海潮硬邦邦的说。 “我是你夫人,你的不就是我的?”苏惟眇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,她敢肯定,赵海潮一定皱眉了。 如果可以,他一定不想与她同骑。 “大人,好好骑马啊。”苏惟眇坐在后面,胆战心惊。 马儿撒蹄子奔跑起来,苏惟眇吓得紧紧抱住了赵海潮的腰。 赵海潮本想吓一吓她,结果吓到的是他自己。 苏惟眇抱得太紧,暮春时节的衣衫也不算厚,两人贴得太近了,这让一向不习惯与人近身接触的赵海潮,不由得绷住了一身骨头。 “赵海潮,你慢点儿,吓死人了!你是不是想丧偶,然后再娶啊”苏惟眇吓得口不择言。 “你先松一松手。” “我不,我一松手就掉下去了。”苏惟眇脸贴在赵海潮的背上。 直到赵海潮降下速度,苏惟眇仍是不肯撒手,只是略微松了一点儿,至少不会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。 跑了一段路程,就被苏惟眇叫停了。 “哎哟!不行了,我骨头都要散架啦,你慢点儿啊。”苏惟眇觉得自己要分裂成几块儿了。 她从未骑过马,也从未与人共骑过。从不知道骑马这般遭罪。 赵海潮气闷,不开口。他从不知苏惟眇这般娇气。 好容易到了苏府门口,苏惟眇从马背上下来,腿一软,就要倒地,赵海潮只得扶住了她。 “小姐,姑爷,你们可算回来了!”门房迎上来。 “梅院大少夫人呢?也一起回来了吗?” “嫂子还没有回来吗?”苏惟眇脸都缩成一团了,她靠在赵海潮的身上,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。 “就是啊,大少夫人一直没有回来,不是和小姐姑爷一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