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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节 (第38/178页)
有那能耐能办妥此事,他跟她提及此事,不过是拐着弯地要世子爷出面帮他了结这桩麻烦事。 父亲那人她比谁都清楚,但凡他心里有了个主意,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。她若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他,不帮他办事,就凭父亲的脾气,他保准会绕过她,径直去找世子爷,求世子爷为他疏通关系。 与其听凭父亲去搅扰世子爷,不若她将此事给解决了,免得徒惹世子爷的厌烦。 得亏成亲前她便想着莫要劳烦世子爷,自己想法子去解决此事,如若不然,新婚那夜世子爷告诫她,叫她安分守己地当她的世子夫人莫要生事,她却按着父亲的意思觍着脸去找他办事,岂不是把脸主动送上去让他甩耳光吗? 凡事靠别人,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安心。 “我瞧着那把琴也无甚大毛病,只是磕坏了雁足,倒也并不十分严重。早些我已托人细细打听过了,先生每回弹琴的时候总习惯在一旁点根香,我想着我手里头刚好有块上好的沉香,本想叫人做成小摆件放在屋里的,如今便只好忍痛割爱,将那块沉香做成雁足。” 先生倒是讲究雅趣的,香伴琴,琴伴香。 如今将那块沉香做成雁足,即便不用点香,先生也能时时刻刻香伴琴,琴伴香了,想来先生心里痛快了,气消了,四弟的事情也就好办了。 “你们看,我不用麻烦世子爷,不也能将事情办妥?” 玉竹听见云初将一块上好的沉香赔进去做成雁足,只为了替四少爷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,刚压下去一点的怒火又猛地蹿了起来。 但凡老爷和太太平日里能待少夫人好一些,她也不会觉得这般不值当。 “话虽如此,但少夫人,那块沉香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。恕奴婢多嘴,老爷和太太的脾气奴婢还是知道些的,他们可不舍得自己掏钱赔您那块沉香。” 莫说老爷和太太不会再另买一块沉香还给少夫人,就连银子他们也不会舍得给少夫人。 云初无所谓地弯了弯唇:“只要银子能了结的麻烦事,那便不是事!再说了,那块沉香是我先前在一家旧货铺子里淘来的,也是我自己慧眼识货,当初买来倒也没费多少银子,如今送给先生,也不怎么心疼了。” 道理是这个道理,只是青竹和玉竹依然替云初觉着委屈。 少夫人这才刚嫁进门,侯府里的亲戚和下人们都还没认全呢,谁知道侯府里的这些人是不是好相与的,老爷便已急吼吼地打着钻世子爷门路的念头了,这不是给少夫人添乱吗? “老爷也真是的,一点儿都不心疼少夫人,不知道给少夫人撑腰,光会给少夫人添麻烦,岂不是让少夫人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吗?” 一旁的青竹也接口道:“玉竹说得在理,老爷理应多帮衬点少夫人,让少夫人在侯府的日子好过些才是。岂有给世子爷添麻烦的道理,若是世子爷因此恼了少夫人,那可该如何是好?” 她们还能不知道老爷吗,假使少夫人在夫家过得不好,老爷绝不会帮少夫人半分,少夫人想要在这偌大的侯府里生存,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世子爷的宠爱,是以老爷一上来就拿四少爷惹的祸讨世子爷的嫌,分明是把少夫人往死路上送。 老爷也不想想,侯府可是少夫人待一辈子的地方。第二十三章 云初见青竹一脸的愁眉苦脸,笑着安抚道:“世子爷不喜便不喜吧,总不见得强扭着他喜欢。你们也不用那么愁眉苦脸,这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吧,开心着过是一天,伤心着过也是一天。既然左右都是过,那还不如开心着些过呢。”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,“我啊也不求什么别的,只愿世子爷在父亲面前能多顾着些我的颜面,别在我娘家下我面子,我便心满意足了,免得给父亲和母亲瞧出些什么,那三妹妹在娘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。至于旁的,便由着世子爷吧。” 盲婚哑嫁的,能相敬如宾便是万幸了,也不指望他心悦她。 她只需安分做人,不给他惹任何事端,他应当就能做到他曾经许诺过她的,给她应有的体面的。 主仆三人还在屋里你一句、我一句的,无一人察觉到裴源行就杵在门外,一字不漏地将所有的话都听了去。 裴源行嘴唇紧抿着,眼底浮上几丝复杂的情绪。 两世皆和云初结为夫妻,他从不知她这般里外为难。 他也不知,私底下她竟是如此想得开的性子。 她宁可自掏腰包暗中解决云家老爷找她帮忙的麻烦事,就是不愿云家老爷叨扰到他。 这样的她,真做得出来挟恩图报的事吗? “少夫人,明日便是回门的日子了,届时世子爷会陪少夫人回娘家的吧?” “我尚未问过世子爷。他若是得空便最好,若是不得空,我自己回去也是一样的。”云初的声音温和轻柔。 裴源行心口一滞。 他记得,前世三日回门的时候,他还恼着她,并没有依着规矩陪她回门,事后他从未问过她,她也没跟他提起过,想来那日她定是独自一人回的娘家。 他那时候没去想过,他不陪她回门,便是让她为难。 思及此,他就觉得心里堵得厉害,偏生又没法子吐出来那口气,自己也没意识到便已进了屋。 见他走了进来,云初唇间的笑意淡了些许,目光虽依旧温和,却明显带了点疏离。 她上前向裴源行恭顺地行了个礼。 青竹和玉竹垂着头退下了。 裴源行在炕上坐下,云初提起茶壶倒了一盏茶递给他。 接过云初递过来的茶盏,见